流量至上的TikTok目前在美國陷入了信息真實性和輿論兩極化的風波。在同一時間段，曾同樣飽受信息把關爭議的Twitter則將其內容把控系統Birdwatch進行擴展升級，幫助更多美國用戶識別平臺信息真偽，避免被煽動、被誤導。
當社交媒體變成大眾獲取信息的主要源頭時，平臺能否履行傳統大眾傳播媒介的「把關人」（Gatekeeper)職責，也成了整個社交媒體生態得以良性發展的關鍵。
TikTok的信息把關失職
(資料圖)
在線新聞技術機構NewsGuard在最近發布的一份研究報告中指出，TikTok搜索引擎所提供的視頻中有近20%為錯誤信息（Misinformation），這些詞條涉及熱門事件新冠肺炎（Covid-19）、2020年美國總統大選、校園槍擊案、俄羅斯-烏克蘭戰爭、墮胎權法案等。相比之下，谷歌搜索引擎反而提供了更高質量和更少兩極化的信息推送，并且也更少見到錯誤信息。
更為嚴重的是NewsGuard的研究人員還發現，TikTok的搜索引擎不斷向數百萬年輕用戶提供錯誤的健康信息。其中一些未被驗證的草本墮胎藥方可能會危害用戶健康，但這類視頻在墮胎權法案成為熱點期間在TikTok上得到了大量的傳播。針對NewsGuard的報告，TikTok的一位發言人表明，平臺是不允許用戶發布有害的錯誤信息的，包括錯誤醫療信息，TikTok系統將把這類信息從平臺上剔除。
在2022年初，TikTok因違反其平臺規范而刪除了超過1.02億個視頻。但據NewsGuard的評論，這些視頻中只有不到1%是因違反完整性和真實性準則而被刪除，其中包括錯誤信息。這其實表現出TikTok在信息把關工作上的失職。
Twitter的Birdwatch計劃
而在9月初，同樣與錯誤信息作斗爭的Twitter將其內容把關系統Birdwatch擴展至一半的美國用戶。Birdwatch是一個基于社群運行機制，依托成員自發參與的內容審核系統，于2021年首次在Twitter上推行，目的是讓社群成員為能夠為潛在的誤導性推文提供上下文注釋或信息外部來源的鏈接，幫助平臺用戶識別信息真偽。雖然過去只有一小部分用戶能夠查看Birdwatch的記錄，但現在所有記錄都可以在Birdwatch的專門網站https://twitter.com/i/birdwatch上公開獲取。
作為較為成熟的社交平臺，Twitter已生成自己的政策來解決平臺出現錯誤信息問題。在過去幾年里，Twitter利用貼標記的方式，為用戶標示虛假推文和有操作目的的視頻。
Twitter產品副總裁基思·科爾曼（Keith Coleman）表示，Birdwatch系統的信息篩選范圍已經超越了公司政策所設定的范圍，可以解決更難辨別的虛假信息。一旦Twitter的一條推文被附加了Birdwatch便條，顯示便條的用戶與未顯示的用戶相比，用戶參與推文傳播的可能性會降低15%至35%。
Twitter自2011年發布Birdwatch以來，還為系統增加了一些新功能，來鼓勵參與者熟練掌握該程序的使用。Birdwatch的社群成員能收到系統通知，告訴他們有多少用戶看到了自己標記的便條，方便他們再次訪問或及時再審核。為了避免Birdwatch社群成員被騷擾，Twitter還允許成員使用別名而不是私人Twitter帳號來發布他們的注釋便條。如果某個Birdwatch成員的注釋便條被多次認為無效，那么他的推文審核權利可能會被暫時中止。此外，Birdwatch并非是Twitter唯一的信息把關系統，它與其他技術和規則并行互補，共同限制平臺上錯誤信息的傳播。
與那些傾向于評估大多數人喜好的在線算法不同，Birdwatch的算法會選擇評估在過去持有不同意見的社群成員的注釋。其邏輯是，如果往常兩個意見相左的群體都同意某條信息是對大眾有益的，那么這條信息極大可能對廣泛人群有益。Twitter解釋，這種從多重視角選擇內容的算法被稱為橋式算法（Bridging Algorithm）或橋基排名（Bridge-Based Ranking）。
目前有大約15000名社群成員參與Birdwatch系統的運作，之后的每一周，都會有1000名新人加入。為了確保Birdwatch的社群成員在擴展期間保持高質量內容審核，Twitter還推出了一個新的評分機制，社群成員的能力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增加和遞減。盡管Twitter已經完成了多維度的準備工作，Birdwatch的完整機制仍處于早期運作階段，尚不清楚何時或是否會向Twitter所有的美國用戶推出。
風向評論
真實性是新聞的本質屬性，社交媒體想要成為有公信力的新聞源，則需要保障平臺上出現的信息必須合乎客觀實際，各細節要素能經得起核對。這需要平臺投入大量的技術、人力、經濟等成本建設嚴謹的信息把關機制。TikTok似乎還難以在「迎合流量」和「嚴把事實」之間做出最佳選擇，暴露了社交媒體生態面臨的一大困境，而Twitter已逐漸完善的信息把關系統則在為解決這個困境提供參考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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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侯亞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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