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唇形學發(fā)音 非洲女生表演蘇州評彈網(wǎng)上走紅
諾貝拉與嬌嬌登臺演出蘇州評彈供圖/周紅
“真是天降神農(nóng)佑蒼生,從此后神農(nóng)便是小哥名。”操著一口相當純正的蘇州話、手法熟練地彈三弦琴,如果閉上眼睛,你可能猜不出這段蘇州評彈曲出自一個來自非洲國家喀麥隆的女生之口。近日,在中國留學的喀麥隆女生諾貝拉首次在上海登臺表演蘇州評彈。她的評彈老師、國家一級演員周紅告訴北京青年報記者,諾貝拉僅僅用了兩個月,就從零開始學會了一段評彈。諾貝拉表示,她的父親聽說女兒學到了中國評彈后,非常開心,“爸爸說我回去要給他當老師教評彈。”
非洲女生演評彈 網(wǎng)友直呼“真厲害”
近日,一段蘇州評彈表演的視頻在微博上熱傳:兩個女孩子穿著旗袍,分別抱著琵琶和三弦琴坐在椅子上,操著一口蘇州話,彈唱蘇州的傳統(tǒng)評彈。讓很多網(wǎng)友驚訝的是,兩個女孩中的一人是來自非洲喀麥隆的留學生諾貝拉。
有網(wǎng)友評論:“真厲害,這個非洲小姐姐可以的。”北青報記者了解到,視頻拍攝于5月20日,當天諾貝拉和12歲的中國女孩嬌嬌一起,在劇院里演出了蘇州評彈《神農(nóng)頌》。諾貝拉向北青報記者回憶,20日是她在觀眾面前登臺表演蘇州評彈的第二天:“我一上臺,臺下就傳來一陣‘啊’的聲音。”
從零開始學蘇州話 看著唇形學發(fā)音
諾貝拉今年21歲,2015年來到中國,目前是上海理工大學通信工程系的大二學生。她告訴北青報記者,她曾跟父親學過吉他和鋼琴,但在半年前,她還完全沒有聽說過“評彈”這個詞。
諾貝拉的評彈老師、國家一級演員周紅告訴北青報記者,她在春節(jié)的一次演出中第一次見到諾貝拉,“當時我覺得她唱得很不錯,有天賦,就問她想不想學學評彈。她不知道評彈是什么,但還是同意了。”
樂器是第一道難關(guān),諾貝拉從零開始,學習中國的三弦琴。但最難的還是語言,蘇州評彈講究彈唱結(jié)合。“評彈用的是蘇州話,諾貝拉的普通話很不錯,但學蘇州話不容易。她聽我的發(fā)音,看我的嘴唇形狀,一個字一個字地學會了唱很標準的蘇州話。”
上臺表演沒犯錯 仍檢討坐姿不好
5月28日,諾貝拉將和嬌嬌一起,參加上海最高級別的業(yè)余曲藝比賽。周紅考慮到比賽的壓力,決定讓諾貝拉提前登臺演出。5月19日是諾貝拉首次登臺亮相,當天在劇場觀看演出的陳先生告訴北青報記者:“我真是驚呆了,完全沒想到一個非洲小姑娘能把蘇州評彈的味道唱得那么好。”
“我覺得諾貝拉表演很完美了,她下臺后還是跟我檢討,覺得她的坐姿不好看,準備回去再好好練。”周紅說,諾貝拉就是憑著這股勁兒,只用了兩個月的時間,水平就超過了一些中國演員。
對話
留學生諾貝拉:回國要教爸爸學評彈
北青報:你是怎么接觸到蘇州評彈的?
諾貝拉:我2015年來到中國,從那時候開始學中文,今年春節(jié)的時候,我參加了一個文藝晚會的演出,當時就見到了周老師。她問我要不要跟著她學習蘇州評彈,當時還讓我試著唱了一些。她告訴我蘇州評彈是中國一種講故事的表演,用樂器演奏音樂的同時,把故事講好。
北青報:你很喜歡評彈嗎?
諾貝拉:幾個月的接觸下來,我現(xiàn)在很喜歡評彈,很想聽評彈。我以前洗澡的時候會唱歌,現(xiàn)在無論是洗澡還是上下學路上,都會聽著《神農(nóng)頌》的錄音,小聲哼著唱。我還會主動找周老師,問她要評彈的錄音和視頻,去練習評彈。
北青報:學評彈過程中遇到了哪些困難?
諾貝拉:首先是語言,蘇州話很難,比如有句歌詞是“勿知救仔幾化人”,這里的“知”字在蘇州話里發(fā)音很難,我現(xiàn)在也發(fā)不太準。再比如最開頭的“五千年前”四個字,我花了兩周時間才學會。我有時候來不及見周老師,就給老師發(fā)語音微信,周老師聽后用語音告訴我應該怎么改。三弦琴也不容易,因為只能用食指和大拇指,有時候我會不小心用其他手指。但我覺得蘇州話很美,旋律和我們唱歌也不一樣,感覺更加立體,嘴上也更需要用力。
北青報:學評彈有哪些令你印象深刻的事情呢?
諾貝拉:我唱的是《神農(nóng)頌》,也就是講神農(nóng)的故事,我記得神農(nóng)嘗百草,最終不幸吃了斷腸草,臨死前并不在意自己,而是提醒其他人,不要吃這種草,中國文化中“舍己為人”的精神讓我很感動。
我之前告訴我爸爸,我在中國學了新的樂器,還有評彈。他喜歡音樂,從小教我樂器,聽到這話他非常開心,說等我回國,一定要教他三弦琴和評彈。
北青報:今后在評彈表演上有什么打算么?
諾貝拉:先準備28日的比賽,我想贏,但不論贏還是輸,我都會堅持下去。我已經(jīng)跟老師說了,我想繼續(xù)學習評彈,這已經(jīng)是我的一個興趣了。(記者 屈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