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科技圈大佬接連站臺后,Clubhouse 想不火都難。促成一個美國應用Clubhouse在中國大火的,是該平臺上一場The Good Time Show沙龍。這場線上語音交流會邀請到了馬斯克,在會上他大談特談時下熱門話題,包括了抗疫、比特幣、星際旅行等等。
即使在美國,也很久沒有誕生過這么讓人興奮的社交產品了。與大佬共話,與愛豆同框,打破次元壁,轉換圈層,多人語音聊天社交軟件Clubhouse把很多不可能變成了可能。同時,一碼難求,饑餓營銷, Clubhouse又輕輕松松把很多人拒之門外。在能與不能之間,“里面”的人熱熱鬧鬧,“外面”的人躍躍欲試。
語音社交平臺并不是什么新鮮事,Clubhouse的先天優勢在于頭部精英親自下場引流。除了馬斯克引爆的那場沙龍,Clubhouse 的初始內測用戶包括硅谷投資人、科技公司職員、名人政客等,由于身份上的絕對優勢,討論質量相對較高,聽眾們極其喜聞樂見。
嘴上不承認,身體很誠實。這些年互聯網下沉,產品下沉,無論你是否沉迷其中,小視頻火爆,拼多多瘋狂,是不爭的事實。這些年,網友們一再被“算計”,一開始他們覺得獲得的越來越多,到后來才發現收獲其實越來越少。
互聯網在下沉中,走向另一種狹隘。流量池構建了一套高效的內容篩選機制,以呈現給最匹配用戶喜好的視頻內容。漸漸地,他們只會喜歡那些他們喜歡的,被定義也被禁錮了。互聯網更多反映人類生活,還是改變人類世界?記錄真實生活,反映真實自我,這些下沉時代的slogan ,會讓互聯網改變更有力,或是真的能構建“娛樂”至上的意義嗎?
面對向下的互聯網,Clubhouse是一股難得的向上的力量。在草根文化繁榮的街頭巷尾,偶爾仰望星辰何嘗不是眾人所愿。
長期以來,人們在社交領域經常有類似“圍城”的矛盾心理。一邊受慣性支配,喜歡混跡熟人網絡,總是兜兜轉轉回到熟悉的地方。 另一邊又厭倦日益固化的關系網,渴望打破圈層,擁有向上的欲望和打破過往的決心。
被Clubhouse激發的,可能只是少數人的上流感。有人將Clubhouse中國用戶總結為“上流網民”。他們有錢有閑,有濃厚的精英氣質,有足夠的人脈收到邀請,有美區蘋果ID,沒有語音交流障礙,了解幣圈懂VR,熱衷星辰大海。
那些沉迷抖音快手,半夜笑出豬叫的人,可能是 Clubhouse的圈外人,卻是當今互聯網世界里的多數人。Clubhouse或許是一個小型當代神廟,它只是一時構建了一個看似沒有圍擋的虛擬世界。
這個世界可能有失意的老羅,也有一時興起混跡其中的錯失恐懼癥患者FOMO(“Fear of Missing Out”)。至于它能否真正打破次元壁,是否能實現真正的圈層跨越,這些問題對于Clubhouse還是太早了。